我可以是一片荒野

我可以是一片绿叶，或是一片荒野
我不是我，仿佛我并不是谁
我可以是死亡，也可以是
虚无这个字眼

我并非一定是确指
也许仅仅只是一个符号，或是一个标签
我可以同时从万千人的口中
被脱口而出，正如我只是我，独一无二

当我戴上面具走向人群
我便消失了，在奔腾的洪流里隐没
当我脱下皮囊埋在地底
我的身躯伸出了蓬勃的根

我可以是一片荒野，也可以是一片黄叶
静静地在大地上生长
草木的头发凌乱肆无忌惮
就像是行将举办一场野火的盛宴
2020.05.14